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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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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告

太子看著倔強的沈淑華冷笑了起來。

他圍在沈淑華身邊一邊慢慢的走著,一邊說道:“後宮女人之間的事?這麽說你是想和她鬥了?可你拿什麽和她鬥?就憑你是東宮的太子妃?孤連看也不看你,你所謂的太子妃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,誰真的把你當太子妃了?

“宮裏沒有榮寵的女人賤如蒲草,你還不知道吧?茶梅,稀有的茶梅,每年進貢到宮裏不足十盆,今年進貢到宮裏八盆,東宮一共分到兩盆,一盆在孤的承祥殿,那另一盆呢?它應該在哪裏?

“可內務府的人直接就將如此稀有的茶梅送去了嫻雲閣,連問也不問直接就送去了嫻雲閣。宮裏隨便什麽人都可以任意的踩你,你居然不自量力的想要跟剛剛冊封的,如日中天的皇後鬥……”

“繼後。”當太子提到皇後的時候,沈淑華忍不住插話說道。

“你說什麽?”

“在民間還有一種叫法,叫填房。”

太子停下了腳步看了她一會後說道:“這麽說你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和她鬥了?”

沈淑華沒有說話,只堅定的站在那兒。

太子看著那樣的沈淑華笑了起來,他微笑著若有所思的說道:“要是你一定要和她鬥的話,那孤是不是該幫幫你?”

沈淑華依然那樣一動不動地說道:“臣妾已經說過了,後宮女人之間的事太子殿下什麽也不知道。”

太子思考著搖了搖頭,他一邊慢慢的走近沈淑華一邊說道:“讓孤想一想,你說的對,她現在就算登上皇後的位置也是繼後,可你就不一樣了,你是孤的嫡妻。這樣,孤幫你,孤幫你變正真的太子妃,這樣你就有了資本,就可以和她鬥了……”

太子慢慢走近沈淑華,讓沈淑華本能的往後退了幾步,可當太子說到要將她變成正真太子妃的那一刻她瞬間慌亂了起來。

從來鎮定、理智、冷靜的沈淑華在那一刻強烈的慌亂了起來。

沈淑華一邊往後退,一邊驚慌失措的大聲說道:“殿下要幹什麽?你走開,你不許過來……”

顯然沈淑華的喊叫對太子一點作用也沒有,他依然那樣一邊走近沈淑華一邊說道:“仔細想想,別看她現在登上了皇後的寶座看著耀武揚威的,可若大家百年以後進了宗廟,她的排位不能與父皇並排放,還要往後放一放。可你就不需要,你可是孤的嫡妻,所以,只要孤幫你變成了正真的太子妃你就有了資本……”

太子此刻的言行讓沈淑華徹底亂了陣腳,她一邊往後退一邊用顫抖的手胡亂的從頭上拔下一根簪子。

她雙手緊緊的握住簪子對著太子,咬著牙關沖著太子狠狠的說道:“殿下要是再過來,殿下要是再敢過來……”

太子看著握著簪子對著他,渾身發抖的沈淑華只稍微停了停,就又繼續又朝沈淑華走去。

他不為所動的看著沈淑華說道:“你要跟孤動手嗎?好啊,動手的時候麻煩太子妃用力一點,紮深一點,千萬別手軟……”

看樣子太子今天似乎是不打算做讓步了,可沈淑華難道真的要和他動手嗎?

沈淑華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從眼眶裏掉了下來,似乎已經無路可走了的沈淑華最後將簪子用力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。

她死命用簪子頂著自己的脖子哭著說道:“殿下別逼我,殿下要是再逼我,我就,我就……”

“就死給孤看?”沈淑華的話還沒有說完太子就將她的話接了過去。

太子停了下來,就停在離沈淑華兩步距離的地方,沈淑華已經沒有了任何退路,她已經被太子逼到了坐榻邊上。

太子看著將簪子頂在脖子上的沈淑華嘴角微微的向上揚了揚,他露出輕蔑的笑意說道:“啊,想起來了,你們沈家可都是烈女,你姐姐,你。當初你姐姐那出戲孤沒能親眼看到實在可惜,不過今天,看來孤能親眼看到你這出戲了。動手啊,等什麽呢?孤看著呢。”

沈淑華已經被太子逼入了絕境,她已經無計可施,無路可退了。

她只能哭著向太子求饒到:“殿下要怎麽樣?殿下到底要怎麽樣?”

太子兩眼死死地盯著沈淑華冷洌的開口說道:“你今天只有兩條路可以走,要麽老老實實回答孤的每一個問題。要麽,孤幫你!”

沈淑華無話可說,她只站在那兒任由淚水不受控制的從她的眼眶裏不停的流淌下來。

太子等了她一會後問道:“你在那麽重要的日子裏,故意割破最為重要的琉璃盞的目的是什麽?”

“觸她的黴頭。”

“你是不要命了嗎?”

“她要不了我的命。我父親雖然官位小點,可我沈家也是瀘州名們,在瀘州也是大族,先祖沈喬更是明宗皇帝的太保。我的母親是武寧侯府的嫡小姐,武寧侯是我的親舅舅,除非她有真憑實據,如果我無緣無故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宮裏,你當我舅舅是死人嗎?難道武寧侯府是擺設嗎?大塵有幾個五世列侯府?

“但她可以為難我,她最好天天為難我,這樣大家就可以看到,大塵的皇後,母儀天下的皇後心胸是多麽的狹窄。從今往後她不管因為什麽事情處置我,別人都會認為她是因為琉璃盞在對我狹私保覆。”

“你知道你一個琉璃盞,害死了多少人?帶累了多少人嗎?”

“我不管琉璃盞害死了多少人,帶累了多少人。我只知道我不動手她也不會放過我,與其等她來對付我然後只能被動因對,到不如先發制人。”

“你剛才也說了她要不了你的命。”

“所以殿下是想讓我在她面前她百般忍讓嗎?”沈淑華看著太子停了一會說道,“母後倒是忍讓了,忍讓了十幾年,結果呢?母後都病入膏肓了,她還要來步步緊逼。我永遠記得她那天在病重的母後面前那副囂張的嘴臉,殺人還一定要誅心。我不讓,我要先發制人。父皇不是寵愛她嗎?如果父皇看清了她狹隘的本性,父皇還會像以前那樣寵愛她嗎?”

“沈淑華……”

“我會在她面前不停的犯錯,讓她不停的責罰我,最好見我一次就責罰我一次。有些人啊,在的時候沒覺得她那裏好,可她不在了,跟眼前人一對比才知道什麽叫溫良賢淑,什麽叫寬厚待人,只有那樣的人才配母儀天下。她不是要幫秦王謀儲位嗎?可如果她先垮了,她還怎麽幫秦王謀儲位……”

太子沒有說話,只站在那兒定定的看著她。

沈淑華拿下了頂在脖子上的簪子,她似乎又恢覆了本來的鎮定,她看著太子說道:“殿下不問問我為什麽要這麽做?為了殿下?”

沈淑華說到這兒大笑了起來,她笑了好一會後說道:“我姐姐沒看上殿下我就看上殿下了?我看上殿下什麽了?殿下是大塵的太子,可要是殿下除去了大塵太子的身份,論才智、膽識、計謀殿下那一樣比我強?要不是姐姐的不管不顧,要不是擔著沈家九族人的性命,我會入東宮嗎?殿下該問的問題已經問完了,可以走了。”

太子又往前走了一步,沈淑華本能的想往後退,可她忘了,她剛才已經被太子逼到了坐榻邊上已經沒地方可以退了,她一退便跌坐在了坐榻上。

不過好在太子只往前走了一步就停了下來。

他停在那裏,雙眼死死地盯著她,向她發出警告道:“你可以看不上孤,可你改變不了孤大塵太子的身份,所以,如果孤想處置你還是可以的。孤勸你以後做事三思而後行,這是第一次今天孤只警告你一下,可如果你下一回你再敢肆無忌憚的胡作非為,就不只是今天這樣了。”

太子說完了話站在那裏看著她。

太子說完了話卻沒有走,沈淑華看著太子出言提醒太子道:“殿下可以走了。”

太子看著她的臉說道:“昌平十八年林太主二十歲生日,明宗皇帝曾賜了一枚天竺鑲有金剛石的戒指……”

沈淑華聽到著這兒情急的搶過太子的話說道:“那是外婆的戒指,是外婆的……”

沈淑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不自覺的將手緊緊地捂著她的腰間,那枚戒指是明宗皇帝賜給外婆的二十歲生日禮物,是外婆的遺物……

太子沒有說話,就只冷冷的看著她。

她沒有反抗的能力,她今天根本就沒有了任何可以反抗的能力了,她早就無計可施無路可退了……

沈淑華流下了絕望的淚水,她在絕望中不得不交出了外婆那枚鑲有金剛石的戒指。

太子拿過那枚戒指看了看後,向後退了幾步轉身走了出去。

沈淑華病了,她和芷晴雙雙病到了,她們燒得很厲害,反反覆覆燒了好幾天。

這麽冷的天在福寧殿裏受了這麽多天的凍,憑誰也挺不住。

其實在出福寧殿前她就已經病了,她都不知道她那天回到儀鸞殿後是怎麽頂住氣,和太子對峙到了最後一刻的。

太子走後她就癱倒在了坐榻上,當夜就高燒不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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